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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:這是替皇冠新改版的綾十行人系列小說所寫的導讀。雖然寫的時候自己的生活中遇到重大衝擊,不過這篇導讀還算寫的十分順利。算是我大學生涯第一階段學習成果的展現。


 


接下這份導讀的同時,我就知道是件苦差事。到底《殺人黑貓館》(以下簡稱《黑貓館》)導讀有多難寫?一般的介紹方式大抵上先簡述故事大綱,接著是解析作者所使用的詭計與特點,最後是作者對這部作品的評價與推薦理由。假如《黑貓館》使用這種寫法只會出現兩個結果:一個是洩漏謎底讓讀者喪失閱讀樂趣,另一個則是輕描淡寫完全搔不到癢處,讀者看完後只會感覺作者在騙稿費。


 



正當我苦思該如何下筆時,眼角瞄到書架上的《生存在台北的100個理由》靈機一動「對啊,我為何非要『介紹這本書有多好』,不妨直接對讀者說『為什麼這本書會吸引我且百看不厭』。」因此我將換個方式,列出個人以為非看《黑貓館》不可的四大理由。


 



第一個理由,我們會在《黑貓館》看到推理史上最沒特色的名偵探鹿谷門實。資深的推理迷會發現一個現象:只要是系列名探都有個共通點,不論是歐美的福爾摩斯、白羅;或日本的金田一耕助、淺田光彥;乃至本土的博士,他們不論在性格或辦案都有極強烈的個人色彩與獨特魅力。


 



可是綾十雖然在《十角館殺人》就已經清晰描述過鹿谷門實的外貌,但是直到《黑貓館》為止,鹿谷仍舊沒有什麼「存在感」。是的,他能解開案件真相,也有邏輯解析能力,但是沒有一項特別吸引人,或許這就是綾十的刻意安排,「沒有特色」反倒成為鹿谷門實的特色。


 



既然「館」系列的魅力不在主角偵探,那麼吸引讀者一直閱讀下去的原因何在?這就是第二個非看不可的理由中村青司以及他所設計的「館」。一般來說,系列偵探小說的主軸都是在「人」--不論是偵探(福爾摩斯)或是罪犯(亞森羅蘋)。綾十可不管這一套,「館」系列雖然也有負責解開謎底的偵探,也有設計神秘難解殺人案件的犯人,但吸引讀者目光的還是中村青司設計的一系列建築「館」,這些「館」不但各具特色,而且每一幢都給人一種光怪陸離的氛圍。那並非單純的陰森恐怖,應該說是一種詭異、奇妙加上神秘的綜合體。


 



由於中村青司的促狹個性,他在各個建築內都暗藏神秘機關(有些甚至瞞過屋主)。因此讀者除了破解案情找出兇手,如何發現中村青司在「館」中所暗藏的玄機更是其他推理小說所沒有的樂趣,《黑貓館》也不例外。這次中村青司又會搞出怎樣出人意表的巧思呢?筆者在此只提出兩個提示語:「相對」和「鏡像」,如何參透玄機就看各人本事了。


 



「敘述性詭計」是第三個非看不可的第三個理由,推理小說的詭計有千百種,其中以第一人稱主觀描述,讓讀者產生錯覺導致對真相的誤判稱之為「敘述性詭計」,目前使用敘述性詭計最為出名的是日本的折原一,但綾十行人也是敘述性詭計的箇中高手。


 



由於敘述性詭計利用敘述視角的盲點騙過讀者,常會造成所謂的「不公平遊戲」。綾十為了突破這點,在《黑貓館》中插圖開始就不斷地給讀者提示,試圖在「誤導讀者」和「充分提供線索」中取得平衡,達成「某種程度的公平遊戲」,讓讀者就算事先知道《黑貓館》運用到敘述性詭計,仍然不容易找到真相且不失閱讀樂趣。


 



也因為綾十擅長文字,也引出第四個非看不可的理由:「黑貓館」只能成為單純的文字作品,無法影像化或圖像化,也就是說,「黑貓館」註定不可能拍成電視或電影乃至卡通漫畫。


 



「黑貓館」影像化的難度在於如果真的拍攝出來,觀眾可以一眼就看出疑點所在,原本的謎團也就不成為謎團(但是要找出真相還是非常困難)。但是假如大幅改編,作品原有的趣味也將喪失殆盡。原先我認為《姑穫鳥的夏天》不可能被影像化,但是今年已經拍成電影並在日本上映,不過我認為「黑貓館」被拍出來的機率比姑穫鳥更低。


 



由於本書採雙線交叉敘事,單數章為手記內容,雙數章則是偵查與解決篇,因此建議依照真實時間的進行順序,先看單數章的手記部份再讀雙數章的調查部份,比較不會被作者的安排所混淆。


 



從下一頁開始,歡迎「館」系列的老讀者或新讀者進入《黑貓館》的奇妙世界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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